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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节 (第2/3页)
是他平日佩戴着的么。 ??这块枫玉是他的母亲筑玉公主传给他的。筑玉公主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身亡,算来如今他守孝期也满了。 ??“给我这个做什么?”陶织沫微诧。这个玉佩极为贵重,是宫中之物,宫中之物是不能随便赠人的。 ??“定亲。”他模样看起来温润如玉,笑起来却是有几分风流随性,“三年后你及笄,我就娶你。” ??陶织沫微怔,反应过来后低头一笑,露出两个小巧迷人的泪窝。 ??“沫沫,”他低声道,“嫁我为妻,可好?”神色是难得地认真。 ??陶织沫抬眸,看了他这副正经的模样,又是低头浅笑不止。 ??当她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时,南宫辞觉得这一刻,他在她流动的眼波里,看到了天长地久。 ??当他离开的的时候,阳光仍是和煦温暖的,如此难得的好天气,任谁也想不到到了下午就变成狂风暴雨了。 ??南宫辞和陶织沫更加想不到,他们的人生也从那一刻起,天翻地覆了。 ??八年后。 ??雍王府,潇潇院。 ??精致的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沉香气,月洞式多宝格后是一张刀工极为精良的楠木拨步床,床上轻挽着紫纱罗账,随风微动。 ??立在床前的女子面如死灰,一双眼睛满布血丝,红肿如核桃。她开口,声音嘶哑如老妇,“你逼死了阿难。” ??立在她对面的男子一身玄衣,玉冠束发,面容极为俊美,只是神色阴寒得可怕,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如入冰窖。 ??他盯着她,沉声质道:“孩子是谁的?” ??女医说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。即墨难天天为她把脉,以他的医术只怕不到一月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,可是他们两个却都选择了沉默,还企图在这个时候私奔。 ??女子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惊悚刺耳,面容癫狂可怕。 ??久久过后,她才蓦地收了笑,冲他歇斯底里尖叫道:“南宫辞!这四年来!你折磨我折磨得还不够吗!你非要把我逼疯吗!”她要疯了,她快要被他逼疯了! ??看到她痛苦奔溃的模样,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,“本王不过让你为八年前做错的事负责任。” ??“哈哈!”陶织沫仰天大笑,“八年前,八年前不过几句话,你又何苦这般在意?” ??“几句话?”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他,他咬牙一字一字道,“在本王全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,你说的几句话,本王又何苦这般在意?” ??陶织沫仍是笑,笑得像个疯子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冰凉的泪轻车熟路地滑过她两边的泪窝。 ??“本王再问一遍,孩子是谁的?”他声音又冷了几分,同一个问题,他没有耐心再问第三遍。 ??陶织沫看着他,冲他灿烂一笑,“自然是阿难的。”见他面色阴沉下来,她神色更加得意,“也有可能是你的。不过——只要有可能是你的,我宁愿不要。” ??话一落音,她便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桌上的玉瓷碗,一饮而尽。 ??她的脸明明是笑着的,可是南宫辞却觉得她的神情悲凉得,仿若冬日饮雪水。 ??玉瓷碗见底后,她狠掷在地,破碎的声音似砸在二人心上,将二人的心砸得生疼。她面上仍是毫不在意,只是挥袖擦脸,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擦泪还是在擦唇角溢出的苦涩药汁。 ??他转身欲离去,只是刚踏出一步,便听到了她嘲讽的话,“谁会喜欢你这个死瘸子?”